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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言秉兴的大胆倒是出乎了朱瞻基和方醒的预料,这个问题朱瞻基不好表态,于是方醒就说道:“言先生想让人心复古吗?哪个古?”
言鹏举在边上束手而立,闻言忍不住就说道:“当然是三代之治!”
“住口!”
言秉兴勃然大怒道:“殿下和兴和伯的面前哪有你说话的地方!”
回过头,言秉兴说道:“小儿无知,妄言了。老夫之意,在于民心淳朴,不为利所诱。兴和伯以为然否?”
方醒笑了笑:“人心不足是常态,当以道德为约束,以律法为标尺,一味去愚昧百姓,那是在害怕。本伯就想问问,言先生……还有那些人,你们在害怕什么?”
言秉兴起身行礼道:“兴和伯辱我名教过甚,殿下,老夫告退。”
老狐狸啊!
朱瞻基点点头道:“贾全送送言先生。”
言秉兴拱拱手,板着脸就出去了。而言鹏举却被刚才的话给惊住了,一时间忘记去扶着老父,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跟了出去,甚至还没有言秉兴的腿脚灵便。
朱瞻基等这对父子出去后,眸色微冷,说道:“倚老卖老!”
方醒取笑道:“他若是不倚老卖老,连我的面都见不着,更别想见你。”
言秉兴看到方醒言辞犀利,果断的马上告退,这便是不计较一时的得失。对时机的把握堪称是恰到好处。
“他怕激怒了你,若是和我单独相对,肯定会和我辩驳一番。”
方醒丢下了此事,只关注着周应泰的口供。
临时开辟的刑讯室里,墙壁上还有一幅字画。周应泰被绑在椅子上,而椅子被几根绳子固定在屋子中间。绳子延伸到各处固定,而中心的周应泰看着就像是一只蜘蛛。
当看到安纶出现时,周应泰苦笑道:“安公公是来看周某笑话的吗?”
安纶的脸看着白白嫩嫩的,他舔舔嘴唇道:“周大人,听闻你不愿意交代,咱家这是来侍候你的。”
周应泰好歹是原金陵兵部尚书,所以开端就是问话,等问话无果之后,安纶就上场了。
“本官不知道,只是……只是与那陈不言有旧罢了。”
“好!好汉子!”
安纶的眼中多了几道血丝,他伸出手去,有人送上了皮鞭。
手中握着皮鞭,安纶笑吟吟的道:“周大人,接下来咱们好好的亲近一二……”
“啪!”
“啊……”
费石就在外面,听到惨叫声,他摇摇头道:“接下来是什么?”
“大人,接下来……安公公会用火钳和钢针。还有……木棍。”
“嗷……”
费石打个哆嗦,再也不想听里面的声音,疾步离去。
“大人,这等审讯之法也只有安公公用了才有效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安公公的神色实在是太那个啥了,下面的兄弟们学不来,吓不到那些人犯。”
费石幻想了一下安纶吐着舌头,用绿色的眼珠子盯着周应泰的场景,不禁加快了脚步。
“交给他了,玛德!这家伙算是立功了,弄不好能调回京城去。”
还没到午饭时间,周应泰的口供就到了朱瞻基的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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